林敬言/《六朝烟云出了一个你》

林敬言。

我曾无数次念起你的名字,念了一遍就想再念一遍,不知不觉念得遍数多了,下颌都开始有些酸。

三个字,唇齿开开合合起起落落,音节里本无情意。

可是你的名字,是那么美。


你的背影,却不太美。

我想,你的出场大概悲剧得可以和孙翔拼一拼,看起来都像不知名的小炮灰。

你一出场,就已经是背对着我们,默默地,甚至有些蹒跚地下了台。

然后悲情还没蔓延开来,紧接着孙翔挑战韩文清,于是马上就进入到了下一个剧情,悲情一股脑全没了。

都蹒跚了啊!还不让人多刷刷存在感!


你的转身,很是漫长。

那么多篇幅说那要你状态下滑了,呼啸不要你了,你要走了。

你苦笑着缄默不语,不再表忠心,帮了老东家你最后可以帮的忙。

我以为你要走了,可最后你没有。

就好像一个人,已经走到了一扇门前,甚至已经推开了半扇门,可你却没有迈出那一步,反倒是回头看了看身后,目光爱抚般的掠过往昔的一切,然后你收回手,转过身,摸了摸鼻子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可是我还不想离开。”

刚出道时悬在心尖上的那股热忱,那些梦想那些期待和那些未曾被穷尽的一切,至今仍在你心上打转,不曾消散。


你的南京,是什么样。

我在北京,和你算是隔了个名义上的天南海北。我不曾去过你的南京,却因为你而深深地向往着那里。

说来惭愧,中国古代史烂得一塌糊涂的我,只勉勉强强知道南京曾是国都。

却发现竟是六朝古都。

怪不得出了你林敬言。

你在南大看了多久次金黄树叶纷纷扬扬,登临“凝脂沉霞”的石岗皱眉想这赤壁冷水间烧过多大的火灭过多少次的民望,水西门太平门金川门你梦里是未曾遭遇过荒诞人祸的古城墙,你在总统府感慨过多久热血难凉,你看过多少黛瓦白墙,被冬天刺骨的风吹成了几次感冒,我统统都想知道。

我最想知道的不过是,你何以成为你。

 

 

我喜欢你。

 

上课有事没事在纸上写你的名字,同桌被我传染,我俩卷子的边边角角总写着一堆一堆的“林敬言”,如果有时卷子忘记写名字,发卷子的同学一看见“林敬言”就把卷子放到我俩桌上。

 

有一次上着课,我突然对同桌说:“你猜我现在在想哪个名字。”转念一想,又说:“算了,这个太难了。”

同桌说:“不就是林敬言嘛。”

我惊讶:“你太懂我了!”

他说:“你太爱林敬言了。”

 

他去百度搜索林敬言,指着图片说:“这就是林敬言啊?”

我说:“不不不不,这张画得不好,老林应该是blablabla……”

他说:“说得跟真的似的= =”

我一天没理他。

 

 

老师让写理想大学,我是真的没有什么理想大学,最后思来想去写了个南京大学。

 

倒也不是真的想考那里。

 

但那里是真的存在着我的一个梦,存在着一个我觉得会存在在那里的人。

 

我是如此执着地相信,在无数个平行宇宙里,其中有一个的南京,真的存在着林敬言,以至于我相信哪怕在我所存在的这个宇宙中,我去到南京,也许也能看到你眼镜的反光。

 

 

我是如此向往南京,无数次在语文卷子语文作文中写到南京,以至于老师同学不只一次问我:你老家是南京吗?

 

但有趣的是,我越是向往南京,我越是深爱我的家乡北京。

 

我想北京虽然没有你林敬言,但北京也是六朝古都,红墙飞檐琉璃瓦,藏着我所不知的风韵,夜晚霓虹亮起,车辆川流不息连成一条金色的河,在五道口听到世界各地不同的语言,冬夜在长安街与流浪汉在麦当劳里取暖。

 

虽然北京没有你林敬言,虽然这个世界可能都没有你林敬言,

 

但是因为你,我看到一座城,龙盘虎踞,厚重风流。

 

更是因为你,我开始关注曾经忽视的一草一木,珍爱曾经习以为常的一城一池。

 

我可能走遍世界都找不到你,可我已经走遍了世界啊。

 

 

我对闺蜜说我会爱林敬言一辈子。

 

她不信。她了解我是如何三分钟热度的人。

 

但她所不知的是,即使我对世界上我对任何事物的喜欢的长久都没有把握,我也会笃定我会喜欢林敬言,一辈子。

 

因为你就好像被设计好了,一步步每一步都踩着我最喜欢的点,就好像量身定制的理想情人。

 

我喜欢你,喜欢你的淡然和不争,喜欢你戴上眼镜后的斯文,我想你是爱读书的,我喜欢你读金斯堡的兴致盎然,更喜欢你手捧加缪时眼中闪烁的明亮。

 

我喜欢你,喜欢你的自明与抗争,你是懂得这个世界的骨骼的,你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天才,可能用尽力气也难以和那些大神比肩,但即使如此,你从未放弃,在差距间挣扎,不怨天尤人不迁怒他人,反倒是别人来找你诉说不顺,却不知你眼中的温和是被风霜折磨后、抗争无用后、在西西弗第一千零一次明白石头推不上去后、在你甚至能大致看到你的未来后,所沉淀下来的全盘接受和不愿停止的执着坚守。

 

你是沉静的,你是冰。

 

可这冰下藏着火。

 

 

我喜欢你,我爱你。

 

我爱这个世界,感谢六朝烟云氤氲而起,庆幸天长水阔,相信时光会细熨每一个相逢时刻。

 

也许穷尽一生,我会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与你相似的人。

 

看到他如冰的沉静,感受他如火的坚持,我快步走过去,伸手触碰这也许注定也许巧合的期许。我带着我未变的爱意,我的执着,我的沉静与火热,以及对这个世界只是因你而起而显得无端盲目的坚信,一路浅浅深深,荆棘危岭千仞。

 

我会问他:你叫什么名字。

 

他会说出一个名字,只要不是林敬言,什么都好。

 

 

 

我不会找到你。

 

但这却是我所能想到的,最好的结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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